《排列三试机号》

老张的彩票站开了二十年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挤在小小的店里。玻璃橱窗上"排列三试机号"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，仿佛在向路过的人们招手。

"各位稍等，马上开始摇号了！"老张站在柜台后面，声音都有些发颤。他今年六十岁了，这一生就没干过别的营生，就守着这间彩票站。今天是星期三，是体彩排列三的开奖日，而且还是试机号的日子。

"试机号是什么？"有人小声问。

"就是摇奖前先试一下机器，确保开奖公平。"老张笑着解释，"虽然试机号和正式开奖号码不完全一样，但很多彩民都爱参考这个。"

"我就是冲着试机号来的！"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挤到最前面，"听说你这儿的试机号特别准？"

老张摸了摸下巴，二十年了，他确实记得有些日子试机号和开奖号很接近。"不敢说准，就是给彩民们一个参考。"

"来来来，快看试机号了！"老张按下遥控器，电视里传来欢快的音乐。他看着摇奖机欢快地转动，红黄两色的小球在里面翻飞。

"停！"他按住暂停键，定格在最后的画面，"这期试机号是……"他故意拖长了声音，"1、3、5！"

"太好了！"人群中响起欢呼声，"跟我想的一样！"

"我猜的是1、3、5，"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兴奋地跳起来，"这次肯定中！"

"不急，开奖还早着呢。"老张笑着摇摇头，"先看看号码走势图。"

他熟练地在电脑上调出走势图，红色的曲线在图表上起起落落。"上期号码是9、8、7，这期试机号是1、3、5，按照这个走势，下期可能会……"

"老张老师！"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喊。

老张的儿子小张从门口探进头来，"爸，不好了！"

"怎么了？"老张站起身。

"刚才有个老太太来兑奖，说她买的号码是……"小张压低声音，"1、3、5。"

老张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，"怎么不早说？快让她进来。"

"我……"小张欲言又止。

"快去！"老张推了他一把。

小张转身跑了出去，老张站在原地，看着电视里的试机号画面。那些数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，仿佛在提醒着什么。

"各位彩民，"他清了清嗓子，"我刚才在说走势的时候，是不是有位老太太来兑奖？"

人群安静下来，都看着他。

"她买的是……"老张深吸一口气，"1、3、5。"